穿着修女服的蕾阿诺把冰球递给艾达,艾达接过致谢,她拧开包裹的冰球,取出里面代表至高神的玩偶。
白千会和白桦随即赶到,老木偶师绑着千丝,直接被十九丢到一边的椅子上。他“呜呜”的扭动着,看上去既滑稽又无力。
白桦好心的弯下腰:“老先生,省省力气,等会有你说话的时候。”
老木偶师无法说话,只能恶狠狠的盯着这个欺骗他的女孩。
艾达直接脱下玩偶的衣服,从椴木制造的胸部空腔掏出一把丝线,递给白千会请他检测。
老牧师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接着说:“老小乔瑟夫的矛盾始于升学,古语老师和那个拾荒者死的蹊跷,但是挖掘他们的重叠点,不难发现他们都与教会有着或明或暗的瓜葛。”
艾达指着他们身上的照片痕迹,包括头顶的小洞。
“其实在我们三个被老乔瑟夫赶出来的时候,我就觉得奇怪,现在虽然是春末,但锻造室的温度很高,他穿着长衫而且抽着呛人的烟卷,那个时候我就有怀疑,也只是请三席好好观察。”
“所以我在最后摸了他的手,” 白千会补充“有茧子,十分粗粝,但是柔软和冰凉,我掰了他的手指,可以弯曲,那么说明他在和我握手时,就已经死亡超过了十六小时。”
那个时候的身体应该很柔软,白桦心想,毕竟已经开始腐烂了。
一旁的老木偶师停止了蠕动,安静下来。
浑浊的眼睛全是迷茫。
“用你的魔法偷偷控制着老乔瑟夫,你很聪明,怕我们发现不仅仅提前杀死他,而且等待他的尸体变的柔软,因为担心肢体扭动不自然,甚至敲碎了他的骨头。和以前对付所有人一样不是吗?营造了一个让人讨厌的老铁匠驱赶妇女的桥段。让我们不能接近老乔瑟夫。”
艾达翻看白千会检测出来的痕迹,抽出其中一根丝线,递给白桦:“我的见习的灵爆和狗似的,锁定了目标甩都甩不开。”
白桦拒绝了艾达手中的证物,翻出本源枪,尴尬的清了清嗓子:“出来,不许吃东西。”
一小撮灵爆不情不愿的溜出来,跟着白桦的指示嗅闻了证物上的残留,直接飘向老牧师,装模作样的飘了几圈,就回去了。
“你是向嫁祸给你的老朋友木偶师吧?”艾达笑笑,藏在至高神玩偶胸腔里的丝线,死者手腕上,头部刻意留下的痕迹,即使无法定罪——
艾达走到木偶师身前,示意白千会撤掉千丝。
她在将证据重新塞回至高神的胸腔,提起它的右手挥了挥。
老牧师的右手也挥了挥。
重获自由的老牧师瞪大了眼睛。用力按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。
“我是审判议会副席艾达。”艾达操纵着木偶,如是说。
老木偶师的动作如同复刻一般,他站起来重复道:“我是审判议会副席艾达。”
随后艾达解除控制,低头问这位目光呆滞的木偶师:“现在你自由了。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老木偶师香肠般的嘴抖了抖,很久才吐出一句:“我送你的木偶,你就用来干杀人的勾当?”
他突然暴起,跳起来揪住昔日老友的领子:“我那么信任你,那么信任你!”
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技艺高超的大木偶师吗?”老牧师冷冷的说“演着那些老掉牙的东西,说话颠三倒四,你以为站在台下的人是在欣赏你吗?”
“我自己高兴——”
“你高兴?你的价值就是站在台上做一个任人取乐的小丑。然后把自己的一点龌龊心事说出来,添个茶余饭后的笑话罢了。”
最后二人的争吵开始上升为肢体冲突,大家匆匆把二位分开,带到本地的审判议会补上最后的流程。
白桦跟在艾达和奎茵身边,低声下气:“其实我感觉,要是老牧师嘴硬一点,这些薄弱的联想无法形成证据。”
“当然,”艾达看着白桦表情有点惊奇“我准备了厚厚一摞的取证,才说了个开头,这两个人就自己打起来了。”
奎茵捧着自己的魔法书:“照片在我这里哦。”
白桦探出脑袋,看着奎茵翻动这些照片。里面有记录小乔瑟夫的点点滴滴,甚至有小乔瑟夫和他的女同学的毕业合照,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。
“这里可以夸夸老牧师干事比较干净,把一些和女性的合照全部摘除了。”
“除了这张。”奎茵调取出来,放大给白桦看。
艾达指着这张照片:“你来看看。”
这是一张二人的合照。站在一墙奖状前合照的照片二人穿的十分庄重,小乔瑟夫笑的自然大方,老乔瑟夫笑的就显得有些紧张和呆板了。
白桦把照片放大缩小看了几遍,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“看看镜面或者反光。” 奎茵提醒道。
白桦目光移向角落,这里靠着一把长矛。
她指着长矛,是这个吗?
“是的,找到不错,”艾达鼓掌,继续解释“从这墙奖状来说,可以推测照片拍摄的时间段,根据这把长矛,也就是我们再次进入老乔瑟夫房间的保养状态来看,是经常养护的。”
奎茵专门放大矛头:“因此,在至少三年的时间跨度里,这把品质一般的矛头被经常养护,我和艾达就尝试着修复反光里的画面。”
“我们运气不错,猜对了。”艾达提取出那个反光。
是一件修女裙的裙边。
“哦,”白桦反应过来“小乔瑟夫是修道院的学生,每年课程结束都会有老师进行家访。”
“这就打破了房子里不能有女人的鬼话,”艾达翻了翻白眼“那个老牧师的脑子真是被线缠住了。”
“就是这样,”奎茵笑笑,“我们确定了一方的真实性,就直接向反方向逆推,同时要营造出我们已经觉得老木偶师就是嫌疑人的假象。”
“不仅如此哦,他太刻意了。”艾达合上书,继续说“从我们没来之前,就在安抚群众的时候选择木偶戏,死者身上的痕迹也有意无意指向木偶。还有最重要的一点——”
奎茵递出老木偶师的船票和时间表:“这是老牧师给他的票,看上去没有问题,但是。”
奎茵用手攥了一会,受热后的船票上,时间发生变化。
“这是一张作废的船票,老木偶师永远登不上船,去不了他想去的地方。”
“其实不仅是老木偶师,”艾达有点头疼“这边水路跟不上,直接影响我们的进程,搞不好要水转陆了。”
白桦心中一喜,心说这船谁爱坐谁坐,我可是要靠双腿走遍大陆的。
白千会抱着转录到纸张上的消息迎面走来,看到他们停了一下:“几点了?”
白桦拿出表看了看,顺嘴说:“自己腾出一只手摸个表,不费时间。”
“不说算了。”白千会啧了一声,走进问询室,用脚勾上了门。
“什么态度啊这是?”艾达露出嫌恶的表情“你看看他能耐的。我们走。”
白桦合上表盖,面色微沉,大步流星的走向问询室。
她推开门,只看到老木偶师倚在椅子上睡觉。
“老先生,您有看到和我一起骗您的人吗?”
老木偶师看上去睡的很死。
“老先生?”
艾达和奎茵也走过来,艾达率先反应,她立刻阻止白桦继续深入,拍开魔法书实时记录。
艾达探了探他的鼻息。
凝重道:“已经死了。”
白桦的呼吸急促起来,刚刚在心中模糊的想法骤然清晰。
“干什么啊,一个个围在这边?”白千会单手抱着资料,拿出表看了时间。
“让让啊?还堵着门?我有东西要让老木偶师签字。”
白桦盯着眼前人。
不出意外,刚刚是自己和“白千会”的第一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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